嗯。。。现在的心情。。。

剑点眉间三分雪【荼岩】

感觉内容跟题目好像没多大关系……
但是!我们的西皮总是甜的!



魔教南部分舵被剿灭了。

前日,武林白道集结了各路人马,在傍晚包围魔教分舵,迅速突破外围,赶在天黑前攻入了庄园内部,一位高手更是当场击杀了分舵舵主。

自此魔教锐气大减,江湖上人人拍手称快。

事发突然,魔教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就丢掉了南部大部分的势力,然而目前除了撤退他们却毫无动静。武林众人挠头,不知道魔教这葫芦里买得是什么药。

“要我说,这魔教这事也奇怪。虽说正邪不两立,但平日里这魔教行事乖张却没怎么给武林白道填过堵,怎么突然在短短三个月里得罪了武当少林两大派?依胖爷我看,这其中必有蹊跷。”王胖子探头,点着桌子说,语毕看了看四周,除了歇脚的挑夫,就是忙着添茶的伙计,放心地去端茶碗。

张天师先他一步,端起碗喝了一口热茶道:“你懂什么,现在魔教隐隐有势大的倾向,各门派自然时刻提防着,白道联手是迟早的事。这江湖,弱肉强食,瞬息万变,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尽的。只是……这次魔教的反应似乎……”

“以退为进。”

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神荼突然开口,他神色如常,表情远没有胖子的一点夸张。

“小师叔,你是说?”

“丰绅殷德。”

张天师抚着胡子若有所悟,只有胖子一头雾水,左看右看,索性一拍大腿放弃了。

张天师道:“说起这丰绅殷德,上次小师叔与安岩小兄弟联手重创于他,想必他怀恨在心,小师叔你们可要多多小心。”

王胖子道:“对对对,尤其是安岩,他伤还没好,你可得看好他。这小子怎么说也帮了我跟老张不少忙,我们还没好好谢他呢。”

神荼闻言皱了下眉,心中升起阵阵焦躁感。

自上次分别,两人已有一月未见。

丰绅那一战,虽是重伤对手,安岩却也伤得不轻。他本就寒毒未解,再强行动用真气,毒性自然发作,折磨得他十分痛苦。

两人并非同门,武功路数也大相径庭。神荼帮不了他,只能连夜带他找“妙手”包妮璐医治。

包妮璐看了看疼得缩在神荼怀里的安岩,也不言语,探了探他的脉象,意味深长地扫了神荼一眼说:“我帮不了他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神荼猛地抬起头死死盯向包妮璐。

“不、可、能。”神荼扶在床沿的手紧紧攥起。

包妮璐轻笑道:“怎么不可能?我只是个大夫,看病归我管,方子由我开,内伤我怎么帮他?”

“他……”神荼愣住,眉眼间少见的无措。

“寒毒不是什么奇毒,但也没有解药。你带他回去随便找个师兄弟什么的,用内力帮他把真气理顺了,毒自然就解了。”

“多谢。”神荼掏出诊金往桌上一放,抱起安岩就打算夺门而出。

“小子,这是要带我徒弟去哪啊?”

一个瘦矮的老者,笑呵呵地踏进房间里。神荼下意识绷紧身体,惊蛰还未出手,他却被定在原地动也不能动。

“呵呵……看来这疯老头的徒弟也不过如此,不过比我们家这混小子还是强了不少。”

安岩挂在神荼怀里,虚弱的抬起头,惊讶道:“师父?!”

“哼!混小子几个月不回来看我这老头子一次,原来是在外面受欺负了不敢见我?还是……呵呵呵呵。”老者有些混浊的眼打量着神荼,古怪的笑声听得人有些难受。

安岩惊觉自己还腾空躺在神荼怀里,连忙挣扎下来,触地时脚下一软摔了个底朝天。

“出息!”

老者冷哼一声,拎起安岩的领子把人拖走,头也不回。

“徒弟我带走了,穴道你自己留着慢慢解吧!”

说话间,人已消失不见。

自此安岩再没来找过他。书信倒是有,但是并非安岩亲笔,简单交代了他毒素已清只是内伤需要静养的事。

神荼险些绷不住笑出声,静养?

他眼前不禁浮现安岩苦着脸灌汤药,跟看护的师弟斗智斗勇的画面。

上山打鸟、下河溜冰样样做不成,这二货大概无趣的很呢。

读到信尾,落款大大方方地写着安岩师父的大名。

“……”神荼瞬间冷下脸。

正打算推门通知神荼的罗平突然觉得有些发冷。

“奇怪?这雪不是还没下么?”

他缩了缩脖子,推门喊道:“神荼!安岩又来信了!”

“……”

“出去!”神荼面无表情地扭回头,对着手里的信暗自运气。

“那这信……”罗平晃了晃手中的信封,努力地寻找存在感。

“不要也罢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放下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罗平失笑,放好来信就出了门。

看来小秋秋那边要打点一下了……这余老头也真是,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。

本着“大家都是过来人,能帮就帮”的好意,罗平回房毫不含糊地给瑞秋修书一封,花了不少银子,快马加鞭送去余水派。

师兄啊,师弟只能帮你到这儿喽。



神荼和张天师一行人喝过茶后一同赶路,傍晚前在山下分别,孤身回了寻道派。

寻道,寻道。名字起得正经,实际就是神荼师父翻书指了两个字定的,相当随便。

由此可以窥见他师父是个多随便的人了。

至少,被放养的师弟们可都是他操着心带大的。

阿塞尔和他不亲近的事他师父至少要付一半的责任。

不过,近来师父有些不对劲,不,是很不对劲。

师父最近还是神出鬼没的,但出现在他面前的几率突然变大了,对着自己的冷脸还是气,但没发脾气甚至瞪着他突然就笑起来。

身后的二师兄罗平拽着白眼翻上天的阿塞尔,笑得一脸高深莫测。

神荼给师父请安的时候和师弟给他请安的时候心神不宁,坐在饭桌上用饭的时候食之无味。

他突然非常想念安岩,比之前还要想他。




入夜没多久,雪就来了。

院子里的狗被突降的凉意惊醒,吠叫了几声,又哼哼着卧下睡觉。

神荼睁开眼,目光虚无地看着灰蓝的床顶良久,起身披衣。

虽然这师门上下除了自己哪哪都不怎么靠谱,但这里的庭院建造得的确不错。

师父得意地说,当初他为了挑这依山傍水的地方立派还跟安岩师父打了一架,把那老小子直接打到十万八千里的山沟沟里去了。

听此一言神荼自然没给师父好脸色。

他心悦安岩,自然想和他亲近,自然会关心他,为他失了方寸,为他一天可以生出几次闷气。

罗平的小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,他不动声色,甚至偷偷跑到半路上又塞给送信人一些银钱。
在信里加了几个字,顶着送信人酸溜溜的眼神干咳了半天只吐出一句“再加急”。

神荼有些郁闷地想,若是安岩不回信,他就马上动身去找他,活都交给罗平。师父拦不住他,那个怪老头也别想拦住他。

步入庭院中,神荼径直走到石桌前,露出有些怀念的神色。

初见安岩的时候,他们闹了点乌龙,安岩被他压制在石桌上,哀声求饶。后来两人冰释前嫌,他领着这二货游赏门派景色,安岩还指着桌旁的几株梅树说等到花开的时候要来赏花。

这里的梅花开得太早,早到安岩人还没来,枝头的红梅已经盛放,在浓墨的背景下被飞雪衬得鲜艳无匹。

神荼正要伸手去摸这梅花,一颗晶莹圆润的白石子却“咚”地一声穿过枝丫落在石桌上。

神荼捻起这枚石子,福至心灵,嘴角微扬。

“来者何人。”

来人不应,却迎面送出一道剑风,破开空中飞雪。

神荼不躲,剑尖堪堪停在他眉间。四目相对,一片红梅悠悠落在上面。

来人收了剑,挠挠头,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,有些傻气,眼里却有一分狡黠。

“神荼,我来啦!”

“嗯。”

神荼拉过安岩,扫了扫他肩头的落雪,把衣服披在他身上盖好。

“所以呢?你……没什么想跟我……说的?”

安岩很着急。

神荼不语,拉着他往廊下走。

“神荼!你到底什么意思?!”

安岩怒从心起,怒气壮胆,也不考虑后果如何,不自觉提高了声音。

还没等他继续发作,身体便向前一倾落入一个有些冰冷的怀抱。

“说什么?”

神荼的下巴摩挲着安岩的发顶,酥麻感从尾椎蔓延开差点让安岩软了身子。

“……没……没什么……”

安岩闹了个大红脸,只想埋头在神荼颈边做鸵鸟。

“安岩。”

“嗯?”

安岩贴着神荼下颚线心如擂鼓,额头上柔软的触感让他两眼一黑,心道完了,临行前师父的嘱托和警告都抛在脑后。

为了找回场子,安岩一勾手,仰头狠狠亲在神荼嘴上。

廊下佳人成双对,廊外飞雪映红梅。

起夜蹲在梁柱子后的罗平说:“啊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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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荼师父:“我徒弟武功高强,人俊话不多,做事靠谱,从不小肚鸡肠。怎么就配不上你那个傻徒弟了!”

安岩师父:“但是你人丑话很多,为老不尊,瑕疵必报。你说凭什么?!”

神荼师父:“那你呢?!你长得就好看了?毒舌奸诈,脾气极差!小孩儿见了你就哭!你凭什么说我跟我徒弟?!真怀疑你怎么教出来没啥心机,说话厚道的徒弟!”

神荼师父&安岩师父:“对哦,怎么教出来的?”

因为两方父母(不是)的矛盾,他们的婚后生活(不是)并不xing福(是的)。

神荼: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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